日爬三竿而起。
在旅館旁的金銀首飾店各自兌換了些越南盾,一下子好幾個百萬富翁誕生。今天的節奏可以調至最慢,就一條宗旨,餓了就吃,困了就睡,醒了就玩。
穿過幾條逼仄狹長的老街巷子,玩賞光怪陸離的工藝品小店,搬出小板凳當街大快朵頤的街坊,迎面呼嘯而來的不乏馱著高高貨物的自行車……有點像80年代的廣州市城區……不禁浮想昨日深夜,步出旅館買水喝,街上行人寥寥,我對店家說拿兩瓶水,看店的男人打量著我,末了問我要不要香煙,我微笑擺擺手……
按圖索驥來到一家據說有超過百年歷史的老店,簡陋的外觀,木窗和木樓梯倒很符合上了年紀的建筑特征。這里只提供一種食物,即當地特色早中餐—Cha Ca,一種肉湯炒魚,加入米粉和新鮮的香料,吃的時候米粉浸入了湯料的香味,再拌入炸好的花生米,澆上一點酸酸甜甜的佐汁,別有一番風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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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早吃那么清淡開胃,全因昨晚在還劍湖邊豪吃了一頓越南美食,還沒消化。這個餐廳以坐落在美麗的湖邊而聞名,不僅以一艘豪華木制游船的形狀吸引眼球,還伴以傳統的越南民族音樂佐餐,更以地道的越南美食著稱,非常賞心悅目。生芒果大蝦沙律引發食指大動,豬肉、蝦肉炸春卷被一搶而空,口味清淡的越南咖啡乃飯后的最佳飲品。餐廳為我們每位小姐奉送了一支玫瑰,自然深得我們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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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消食,我們繞還劍湖一周散步,同時感受河內濃濃的生活氣息。繁茂樹下,越南大媽大叔們面對湖水大跳健身舞,略顯笨拙夸張地扭動著自己的胯部;不時有市民帶領著自己的小狗,在人群中跑步穿梭著;燈光婆娑的近水之處,相擁的是喃喃細語的戀人,我們故意迎上前去,出其不意地遞上玫瑰,請被嚇得不知所措的男生為低頭嬌羞的女生買上一支,順便為我們籌集點茶水費……哈哈哈,當然最后都沒能得逞,被禮貌地婉拒了。
還劍湖央有一個小島,島上有一座寺廟,名玉山寺;另有被視為河內市標的龜塔一座。出入寺廟的市民很多,熙熙攘攘,不知什么盛大的活動正在舉行。寺廟門口對聯一副,工整的古漢字,據說也就100多年,越南無論官方還是民間都是使用漢字的,被法國殖民以后,便被殖民當局將文字改成這不倫不類的字母了,比如Ha Noi。湖周圍是環形的馬路,密集的摩托車于是在夜晚打開前燈,萬道燈光直射,嗚嗚嗚地川流不息,置身在一片燈光流水之中,也不失為一道亮麗的景觀。
繼續消食,因此我們決定步行去使館區閑逛。我的相機很沉,走路實在辛苦,漸漸便與她們走散了。我獨自參觀了建于1906年的印度支那總督府,以及不遠處的胡志明陵墓建筑群。之后,我在廣場上席地而坐,拍了幾個鏡頭,收到妞妞的短信,她們去逛超市買手信。我便說在旅館與她們會合,起身離開。
途中發現一個咖啡館,位于一個軍事博物館內,一個塔樓腳下,甚有特色。看看天色,頗有些飛沙走石的意思。揚手召下一輛出租車,出奇得舒適。匆匆趕回到旅館,大雨滂沱。正迷糊著,她們也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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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部便攜相機,與她們一道出去找地方吃下午餐。一問方知,我似乎無意中打了一輛河內市收費最貴的出租車,步行也就30分鐘的路程,跳表幾十萬越南盾,約等于人民幣九十元,大概河內的出租車也分多個檔次。
隨她們去到一家花園式餐廳,雨后陽光充沛,照亮了整個院子,非常漂亮。西餐菜式還算精致,不過餐廳的環境要比菜式本身更引起我們的注意。看著她們不停地進進出出拍照,我寧愿安靜地享用這一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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飯后,我和妞妞去還劍湖邊喝東西,她們則老城區購物。
登頂還劍湖最高的咖啡館前,我和妞妞興致勃勃地坐上一輛三輪車,繞湖游覽。與夜晚的喧囂迷幻不同,白天的還劍湖沒有霓虹的閃耀,多了幾分清麗,雨后湖央升騰幾許霧靄。慢慢吞吞的三輪車在龐大的摩托車中是異類,疾馳的車群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,好多次似乎都要撞個正著,但轉而即被身經百戰的車夫巧妙地以幾厘米的距離化險為夷。幾番回合下來,我高懸的心終于麻木。我蹦蹦跳跳地下車,將明信片投入路旁的郵局。
位于6樓的咖啡館能夠俯瞰整個還劍湖和老城區。青檸汁喝完了,我和妞妞好困,折返去找她們。走回兩步,看到她們正坐在路邊大吃田螺。剛消滅完2碗,又叫上2碗,用那種自磨的鐵片當剮刀片。我嘗了一個,味道還好。與她們道別,趁夜色未沉,我繼續獨自在老城區閑蕩。在老鄉手里買下一頂小斗笠,發現一個CD鋪,以及很多特別的小店和破落的寺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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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晚飯在一棟湖邊的法式別墅里吃的,殖民時代的風情。服務員帶慣了有色眼鏡,即便菜式口味不算差,也不如木船上的心情來的好。閑蕩著步行回旅館,看到廣大河內人民坐擁十字街口,俗稱“坐街”,嘈雜中津津有味地品味街頭美食,炒田螺、燒烤等。
?回到旅館,我又下樓去,買水。那店檔的男人披著濃濃的夜色,依舊問我,要不要香煙。噢,這個河內的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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